2003 竟然没找到张像样的照片。那时候生活没那么数码。还在用胶片。

其实更主要的原因是,整个世纪初的前几年,不曾拍过几张照片。或者出游,也是拍别人。

想讲讲 2003 的故事。其实这么久,能记得的,也都模糊到失真了。

初三

那年初三。整个寒假在 Uncle Wang 家补课,说是补课,其实更像是托管。有英语和数学课。封闭管理。 他家用水不便,就记得那个寒假好像只洗了一两次头? 洗头这事,好说,当不洗的天数到达一定境界后,就已经感觉不到头发的存在了。

说起来万幸,还好有这一寒假的补课,不然中考大概率会考扯。

开学后就是紧张的中考前复习。依旧玩得昏天黑地。学校为了提高上线率,重新给两个实验班分了班, 二班一部分到我们一班,我班成绩靠后的去二班上课,两个班教学不同步,进度和教学内容都不太一样。

然后位置自己选,这可搞笑了,和一朋友自选搭了同桌,一起坐第一排。陕北方言把闲聊叫“谝”, 于是爱自习课说话的同学们各自封什么“谝王”,“谝圣”一类。形容的原话往往是,“那(ne)xxx太能谝了(liao4),纯粹一谝x”。

那时候兼任物理课代表。整个初三下近乎所有的课都是做卷子加讲卷子的无聊组合,卷子大概是科任老师自己找的, 比如物理,我们于是每个人要交几块钱的试卷费。收试卷费的任务就落到我头上。

于是一个百无聊赖的晚自习,拉着十几号人,去心灵在线(离学校最近的网吧),用试卷费请大家上网。 近乎包了网吧二楼。那时候玩啥的都有,与几个好友那段时间玩的最多是暗黑破坏神,我玩刺客。

所以试卷费就这么被我散掉了。后来物理老师总碎碎念这大几十块钱,还了他。

初三,整个初中没有比我们更资历老的学生了,所以你看周围人总多少带点痞气,放学回家路上逗逗学妹一类的。 那时候初中生男女之间的感情,大概基本上就是写纸条,送xx回家之类。 “送xx回家”这可能要以后细了说。

非典

突然有天,电视说什么 SARS, 什么非典,那时候口号最多的是叫“众志成城,抗击非典”。 倒是印象中没要求啥口罩,记得最深的是每天到教室那浓重的消毒水味。

于是乎网吧游戏厅台球室都关掉了,但朋友们间的小道消息说的是,因为中考前家长投诉关的。 然后黑网吧黑游戏厅成了同学们口口传的秘密,曾跟同学一起翘下午自习翻墙去一家黑游戏厅打 PS(就叫打索尼), 玩的是 FIFA, 但其实我不太会玩这类,被虐就是了。只是热闹。

非典对于小县城来说,也就茶余饭后的小话题,周围没有人真得了非典,那其实大家的消息源还是新闻联播。 依稀记得那年板蓝根的疯狂。但小县城,比板蓝根牛逼的让人啼笑皆非。比如,那时候县里时兴送领导求办事送免疫球蛋白, 或者干扰素。嗯,这个带劲儿。

因为非典的关系,我们那届毕业生没有毕业联欢晚会。很遗憾。之前一年的毕业联欢会上,还出了个小品, 自毁形象那种。

但突然非典就没了。大概也就是6月中考后,就再没有这个话题了。

隔壁班

那时候全校近乎每个班都有认识的人。曾自大地笑称,没有借不来的东西。

所以很多故事,也就从借东西开始发生。一借一还,看起来简单的事情,却不知,借的人或被借的人那一节课有没有各种胡思乱想。 一胡思乱想,诶,很多事就不一样了。

各种机缘巧合又错过,回头再看,真是捉弄人。

中考

中考比想像中来得快很多。所有人都是突然间发现就要中考了。也不知复习没复习完事。

不曾想到,那时候遇到的人儿,成了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的重要的人,也最终成了一不可说的大遗憾。

嗨,苦就苦在,等你想明白这一切,这一切却已经过去了。

以至于成了很长时间都解不开的结,也无从再去回头解释自己的行为逻辑。空留下那么多年和 SA 的来回邮件, 总回看,总内牛满面。

中考就是这样一件事。有时候会梦到在这故事的某一刻,却问的是你这几年还好吗。

高一

陌生的学校,陌生的环境,不多的几个老同学。

日常交际出问题,所以每周末就是单调和无聊。

就交际来说,现在看,可能自己是极被动的那种。总在等。但实际上又较依赖亲密关系的存在。

想起那时候的 IC 卡电话和校门外的话吧。某段时间里,也曾是常客。

这段高一,每年都会出现在梦里,那是种容易让人分不清现实的梦,总愿意在梦里永远呆下去不醒来。